第十九章：你瞧這衣服都還有餘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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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春堂處於東市的街道中心，兩層的樓閣，進門之後之見一個微胖的中年大叔正在櫃臺處撥動著算盤。冷淩熙走近，問道：“你是這裏的掌櫃嗎？不知道你們這裏收不收藥材？”
微胖的大叔姓張，確實是這回春堂的掌櫃，只是此時他正在核實賬簿。這已經到月中了，而這個月的盈利卻依舊是赤字，再如此下去，只怕東家就得解雇他了。
正他心煩意亂的時候，忽然聽到一個小姑娘的聲音，擡起頭粗略得看了一眼。當瞧見眼前兩人身上穿著的粗布麻衣，衣服上還帶著補丁，頓時有些失望，語氣不佳地說道：“收的，一般的藥材價格不高，炮制不佳的不收。”
冷淩熙聞言，眉頭蹙了蹙，接著問道：“普通的藥材是什麽價錢？人參和靈芝呢？”
張掌櫃嗤笑一聲，“小姑娘，瞧你們帶的竹簍那麽小，帶的藥材肯定不多吧，去那邊給我們小二看一看，給你們十幾文錢就夠了。”說著，張掌櫃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。
“掌櫃的，你還沒說人參和靈芝的價錢。”冷淩熙接著問道。
“小姑娘，你以為人參和靈芝是大白菜啊，說有就有！去去去，到小二那邊去。”張掌櫃有些怒了，向小二睨了一眼，那小二立即狗腿地小跑過來，一臉嫌棄地看著冷淩熙兩人，“兩位，想賣藥就跟我來，不賣就轉身出去，別影響我們做生意。”
冷淩熙驀地笑了起來，拉了拉陳家和的衣袖，說道：“大哥，我們還是走吧，看來這大藥鋪一點也不稀罕我們的靈芝呢。”說著便往門口走去。
這張掌櫃在聽到靈芝的字眼時，楞了幾秒，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，麻溜地走出櫃臺，攔住了即將走出鋪門的二人，緊張地問道：“小姑娘，你說的靈芝是真的嗎？幾年份？品相如何？可帶來了？”
冷淩熙看著他勾唇深意一笑，“掌櫃你說笑呢，你以為這人參和靈芝是大白菜麽？說有就有。”
張掌櫃一聽，頓時明白這小姑娘是在記恨他剛才的語氣不佳，笑了笑討好地說道：“小姑娘別跟我一般見識，還請你把靈芝拿出來給我看上一看。”
“算了，掌櫃的，你也別攔著我們，就算有靈芝我也不賣了。”冷淩熙說完，拉著陳家和正要走出去。身後的張掌櫃看著他們的竹簍，想起那入不敷出的賬簿，咬了咬牙，陰狠地看著冷淩熙，向小二使了個眼色。
小二連忙往後堂走去，不一會，領著幾個人高馬大，一臉煞氣的漢子走了進來。
就在此時，一個身形巨胖的男子搖著扇子走了進去。這胖子身高約七尺，又高又壯，圓滾滾的肚子把身上的羅衣撐得緊繃繃的。此時站在冷淩熙的眼前，讓她頓時感覺像是移來了一堵肉墻。他的臉又大又圓，上面堆起的肉微微地下垂，顯得脖子又粗又短，小小的眼睛此時正瞇成一條細縫，對張掌櫃說道：“張掌櫃，這少年是本公子的同窗，不知本公子可否帶他們離開？”
張掌櫃尷尬地嘿嘿一笑“朱公子，你說笑了。既然是你是同窗，自然可以帶走。”
朱景然聞言，向陳家和點點頭，走了出去。身後的冷淩熙在肉墻帶來的壓迫感中清醒過來，在陳家和耳前悄聲問道：“大哥，這個大胖子真是你同窗？”
話剛落音，朱景然突然回頭一臉幽怨地看著她，嘟囔道：“我是胖了點，可也不至於說成是大胖子吧？你瞧這衣服都還有餘地。”說著便扯了扯身前的衣裳，露出那微不可見的餘地。
冷淩熙的嘴角抽了抽，這也叫餘地？衣服都快裂了好麽？
走出回春堂之後，陳家和便對冷淩熙介紹道：“熙妹妹，這是我同窗朱景然，景然兄，這是家妹冷淩熙。”
“冷淩熙？怎麽不是和你一個姓？難不成你家有後娘？”朱景然一臉八卦地問道。
冷淩熙聽到，語氣有些不悅：“你才家裏有後娘！我是大哥的義妹。”
“義妹？果然不是親生的，長得比家和好看多了。你們不知道剛才你們有多危險，要不是我出現的話，估計現在你們就被抓了起來，順便安一個盜竊的罪名送衙門了。”朱景然搖著扇子，一副求表揚，快道謝的模樣看著冷淩熙了。
冷淩熙表示她在那一臉的肉裏還真看不懂這個表情，只聽到抓了起來，盜竊一詞，原來她剛才在黑店裏逛了一圈啊。
“難道就沒人管？”冷淩熙問道。
“怎麽管？這回春堂的東家是這昌平縣裏數一數二的富戶，這點小事還沒上報就被銀子處理了。”
冷淩熙揮了揮拳頭，隨後洩氣地嘆了口氣，輕聲說了句：“封建社會下，最苦的就是百姓。”
“別說這個了，你們是不是要賣靈芝？去百草堂吧，雖然規模比不上回春堂，但是價錢上絕對童叟無欺，而且醫術一流，藥品精良，價格平民，老板親和，絕對稱得上是本鎮最好的藥鋪！”朱景然的眼眸裏迸出一抹自豪的神采，隨後見他們兩人呆楞在那裏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頭，小聲說道：“我就是東家”
最後，兄妹二人隨朱景然來到了百草堂，陳家和從竹簍裏小心地取出靈芝，遞給了坐堂的老大夫。
老大夫端詳了一會，說道：“兩株皆是良品，這黑芝品相和年份皆可，能賣五十五兩，而這朵赤芝雖然大，但常見且邊緣已有多處受損，可以賣四十兩。”說完這老大夫看著陳家和，等著他的決定。
陳家和卻轉過頭問冷淩熙道：“熙妹妹，你看這價格合適嗎？”他長這麽大，還是頭一回談價錢是用兩的，手心緊張地微微冒著濕汗。
冷淩熙粗略得算了一下，兩朵靈芝最後賣得九十五兩，這個價格也不算虧。正打算開口應下，卻聽見朱景然說道：“小妹妹，這個價錢我敢肯定在這鎮上，不！是縣城，也算是上等的，看在我和你大哥是同窗的份上，我直接給你一百兩，你看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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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胖的大叔姓張，確實是這回春堂的掌櫃，只是此時他正在核實賬簿。這已經到月中了，而這個月的盈利卻依舊是赤字，再如此下去，只怕東家就得解雇他了。
正他心煩意亂的時候，忽然聽到一個小姑娘的聲音，擡起頭粗略得看了一眼。當瞧見眼前兩人身上穿著的粗布麻衣，衣服上還帶著補丁，頓時有些失望，語氣不佳地說道：“收的，一般的藥材價格不高，炮制不佳的不收。”
冷淩熙聞言，眉頭蹙了蹙，接著問道：“普通的藥材是什麽價錢？人參和靈芝呢？”
張掌櫃嗤笑一聲，“小姑娘，瞧你們帶的竹簍那麽小，帶的藥材肯定不多吧，去那邊給我們小二看一看，給你們十幾文錢就夠了。”說著，張掌櫃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。
“掌櫃的，你還沒說人參和靈芝的價錢。”冷淩熙接著問道。
“小姑娘，你以為人參和靈芝是大白菜啊，說有就有！去去去，到小二那邊去。”張掌櫃有些怒了，向小二睨了一眼，那小二立即狗腿地小跑過來，一臉嫌棄地看著冷淩熙兩人，“兩位，想賣藥就跟我來，不賣就轉身出去，別影響我們做生意。”
冷淩熙驀地笑了起來，拉了拉陳家和的衣袖，說道：“大哥，我們還是走吧，看來這大藥鋪一點也不稀罕我們的靈芝呢。”說著便往門口走去。
這張掌櫃在聽到靈芝的字眼時，楞了幾秒，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，麻溜地走出櫃臺，攔住了即將走出鋪門的二人，緊張地問道：“小姑娘，你說的靈芝是真的嗎？幾年份？品相如何？可帶來了？”
冷淩熙看著他勾唇深意一笑，“掌櫃你說笑呢，你以為這人參和靈芝是大白菜麽？說有就有。”
張掌櫃一聽，頓時明白這小姑娘是在記恨他剛才的語氣不佳，笑了笑討好地說道：“小姑娘別跟我一般見識，還請你把靈芝拿出來給我看上一看。”
“算了，掌櫃的，你也別攔著我們，就算有靈芝我也不賣了。”冷淩熙說完，拉著陳家和正要走出去。身後的張掌櫃看著他們的竹簍，想起那入不敷出的賬簿，咬了咬牙，陰狠地看著冷淩熙，向小二使了個眼色。
小二連忙往後堂走去，不一會，領著幾個人高馬大，一臉煞氣的漢子走了進來。
就在此時，一個身形巨胖的男子搖著扇子走了進去。這胖子身高約七尺，又高又壯，圓滾滾的肚子把身上的羅衣撐得緊繃繃的。此時站在冷淩熙的眼前，讓她頓時感覺像是移來了一堵肉墻。他的臉又大又圓，上面堆起的肉微微地下垂，顯得脖子又粗又短，小小的眼睛此時正瞇成一條細縫，對張掌櫃說道：“張掌櫃，這少年是本公子的同窗，不知本公子可否帶他們離開？”
張掌櫃尷尬地嘿嘿一笑“朱公子，你說笑了。既然是你是同窗，自然可以帶走。”
朱景然聞言，向陳家和點點頭，走了出去。身後的冷淩熙在肉墻帶來的壓迫感中清醒過來，在陳家和耳前悄聲問道：“大哥，這個大胖子真是你同窗？”
話剛落音，朱景然突然回頭一臉幽怨地看著她，嘟囔道：“我是胖了點，可也不至於說成是大胖子吧？你瞧這衣服都還有餘地。”說著便扯了扯身前的衣裳，露出那微不可見的餘地。
冷淩熙的嘴角抽了抽，這也叫餘地？衣服都快裂了好麽？
走出回春堂之後，陳家和便對冷淩熙介紹道：“熙妹妹，這是我同窗朱景然，景然兄，這是家妹冷淩熙。”
“冷淩熙？怎麽不是和你一個姓？難不成你家有後娘？”朱景然一臉八卦地問道。
冷淩熙聽到，語氣有些不悅：“你才家裏有後娘！我是大哥的義妹。”
“義妹？果然不是親生的，長得比家和好看多了。你們不知道剛才你們有多危險，要不是我出現的話，估計現在你們就被抓了起來，順便安一個盜竊的罪名送衙門了。”朱景然搖著扇子，一副求表揚，快道謝的模樣看著冷淩熙了。
冷淩熙表示她在那一臉的肉裏還真看不懂這個表情，只聽到抓了起來，盜竊一詞，原來她剛才在黑店裏逛了一圈啊。
“難道就沒人管？”冷淩熙問道。
“怎麽管？這回春堂的東家是這昌平縣裏數一數二的富戶，這點小事還沒上報就被銀子處理了。”
冷淩熙揮了揮拳頭，隨後洩氣地嘆了口氣，輕聲說了句：“封建社會下，最苦的就是百姓。”
“別說這個了，你們是不是要賣靈芝？去百草堂吧，雖然規模比不上回春堂，但是價錢上絕對童叟無欺，而且醫術一流，藥品精良，價格平民，老板親和，絕對稱得上是本鎮最好的藥鋪！”朱景然的眼眸裏迸出一抹自豪的神采，隨後見他們兩人呆楞在那裏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頭，小聲說道：“我就是東家”
最後，兄妹二人隨朱景然來到了百草堂，陳家和從竹簍裏小心地取出靈芝，遞給了坐堂的老大夫。
老大夫端詳了一會，說道：“兩株皆是良品，這黑芝品相和年份皆可，能賣五十五兩，而這朵赤芝雖然大，但常見且邊緣已有多處受損，可以賣四十兩。”說完這老大夫看著陳家和，等著他的決定。
陳家和卻轉過頭問冷淩熙道：“熙妹妹，你看這價格合適嗎？”他長這麽大，還是頭一回談價錢是用兩的，手心緊張地微微冒著濕汗。
冷淩熙粗略得算了一下，兩朵靈芝最後賣得九十五兩，這個價格也不算虧。正打算開口應下，卻聽見朱景然說道：“小妹妹，這個價錢我敢肯定在這鎮上，不！是縣城，也算是上等的，看在我和你大哥是同窗的份上，我直接給你一百兩，你看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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